第一卷 酒色财气 第八章 酒色财气(八)-《星尘武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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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行微微一笑,半开玩笑式的问道,独眼刀疤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,毕竟是有重瞳子的能力加持,虽然无法完全看清楚动作轨迹,但是他已经是在场的三个旁观者之中,唯一能目光赶得上徐行的人了。

    钱开和柳宓,甚至还没有开始移动目光,徐行就已经完成了这个连贯动作,换而言之,如果刚刚徐行要攻击在场的任何一人,他们就连反应的时间都不存在。

    “如你所见,我是个武者,可能,你不了解什么是武者,我来...”

    话到嘴边,徐行正准备和柳宓解释一下,什么是武者,虽然柳宓并不一定能理解,也确确实实无法看到武灵,但是用独眼刀疤这个半吊子异能者来做解释,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,可是徐行还没有说完,就已经被柳宓抢过来说了。

    “武者?我知道,这个世界上,除了普通人以外,还有一种名为能力者的特殊人群,而能力者又分为异能者和武者,异能者的异能,基本都是可以被普通人看到的,而武者所拥有武灵,却是普通人看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柳宓的话,让徐行,钱开,独眼刀疤都有些惊讶,徐行其实没有钱开和独眼刀疤那么惊讶,他只是觉得,自己发现了一个知道能力者秘密的普通人,有点高兴,毕竟,知识就是力量,就算是普通人,也可以利用各种各类的方法去克制能力,例如江边工厂的混沌力场,徐行已经开始安排研究了,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有进展。

    钱开和独眼刀疤的惊讶,源自于柳宓居然还敢打断徐行说话,在为人处世的规矩之中,随意的打断别人说话,无疑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,也就是俗称的挑衅。

    “既然,你知道能力者的事,那么,就稍微给我说一说,有关于你知道的事吧,哦,对了,我想一想,你从哪里开始说呢?”

    徐行正在思考,哪些信息,对于他来说,是现在最有意义的,不过,他的思考显然是多余的,因为柳宓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说话。

    “就从我如何知道这些事开始说吧,难得徐行先生亲自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柳宓很聪明,但是他的聪明,就只是局限于智商,再详细一点,就是逻辑推理能力,他可以从和别人的对话之中,快速的分析出别人的真正目的,或是有求于人,或是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“好啊,你想说什么,我都愿意听,不着急,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徐行对着钱开招了招手,示意他去搬个椅子给柳宓,但是柳宓并没有愣愣的站在原地,而是自顾自的,找了一张小板凳,然后像一个嗑瓜子的老婆婆一样,坐在小板凳上,开始了他的故事会。

    柳宓出生的在一个相对古老的家族,因为古老,所以历史悠久,因为历史悠久,所以底蕴深厚,底蕴不仅仅来自于财富,更是一种地区人脉的体现,所以,不得不承认,柳宓的家族,底子不错,正因为如此,柳宓才能在藏书阁里面,找到一本又一本古籍,尽管看不懂上面的古体字,但是世家的优势,几乎在各个方面都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一个教学素质非常高的老师,且不说是否博古通今,只是讲解一下古体字,还是没有太大的难度的,于是,柳宓在老师的讲解之下,抄录了一本又一本的小册子,里面所记载的,正是一些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知识。

    也正如同徐行所说,知识就是力量,虽然柳宓的情商远远不如智商,但是只凭借智商的优势,他也算是在成年之后,四方游历,混的是风生水起,辗转来到吴城之后,就在这里暂时居住了下来。

    不过,就好像每个人都是主角,但是又好像每个人都不是主角,柳宓遇到的人,遇到的事,都有点不符合常理,事实上,因为情商低,也不知道什么叫为人处事,所以一开始,吃了不少亏,只是在参军之后,到了军营里面,里面的战友,都是比较单纯团结的人,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。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上,不是男人,就是女人,不是女人,就是男人,虽然不可能完全平等,但是也至少保证不互相歧视,甚至是敌视。”

    这大概是柳宓的真实想法吧,毕竟,作为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军人,他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,隐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性别歧视,女人就应该如何如何,女人就不应该如何如何,男人这样也就算了,女人也这样,那可不能算了,大概这些形形色色的莫名其妙的歧视言论,就是挑起矛盾的本质吧。

    不过,柳宓并不是那种只会用嘴巴反击的人,他甚至在游历四方的时候,把很多,毛手毛脚,不规矩的男人打成了残废,事实上,很多直接的性别歧视的言论,只会让柳宓更加确信,自强不息才是真理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徐行微微一笑,事实上,他也确实很欣赏柳宓,毕竟,在这种男女不平等,而且性别歧视严重的世界,一个自强不息的女人,或许能够帮助他完成自己的终极梦想,试问性别歧视的本质是什么?起源点又是什么?

    无非就是异性之间,互相抱怨,不知满足,从母系社会结束至今,一般的家庭构成,甚至是家族构成,都是男主外,女主内,因为从传统的观点来看,男代表阳,女代表阴,所以阳在外,女在内,这种奇妙的观点,在易经这一类古籍之中是最突出,也最推崇的。

    徐行所在的世界,同样也存在严重的性别歧视问题,尽管不是什么男尊女卑这种老古董思想,但是似乎更加严重,且不论徐行的世界如何如何,只是看柳宓在出生之后所遭遇的种种经历,也多多少少让人有些觉得讽刺。

    “哪里有道理,这个世界,拳头才是道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柳宓停顿了一下,眼神之中的无奈和孤寂表露无疑,他和徐行不一样,他完全不懂如何去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,喜怒不形于色这种特殊能力,在他的身上,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说,确实没错,但是...”

    徐行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又一次被柳宓给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别,徐行先生,别说了,我的老师曾经教过我,一个人就算说的再如何如何天花乱坠,只要他说了但是,那接下来肯定没有什么好话。”

    柳宓坐在小板凳上,对着徐行摆了一个手势,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。

    事实上,徐行很想说。

    “但是,就算所有人都说拳头才是道理,就算所有人都认为人之初性本恶,就算所有人都做着损人利己的事,就算所有人都选择了服从邪恶,跟随邪恶,甚至是与邪恶同化,就算所有人都不懂徐行,就算所有人都误解徐行,就算所有人都辱骂徐行,陷害徐行是杀人魔,甚至纷纷拿起屠刀,要除魔卫道...”

    “就算所有的假设,都被改变成了事实,我也绝对不改变,我内心相信,拳头才是道理,我内心相信,人之初性本恶,我也不会因为损人利己而感到不安,不懂如何,误解如何,辱骂如何,陷害如何,十把屠刀如何,百把屠刀如何,千把,万把,哪怕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拿起屠刀又如何?除魔卫道,别搞笑了,谁是魔,谁是道,犹未可知...”

    “毕竟,人人都觉得我是个杀人魔,但是就算如此,又如何?至少,我的心中还残存着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,名为正义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我不说了,你有什么想继续说的吗?柳宓?”

    徐行并没有因为柳宓接二连三的打断他说话而生气,甚至就连一丝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,如果说柳宓作为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女人,不懂什么叫为人处事,情商也没有跟着智商提升,那么这个世界上,最恐怖也就是多了一个憨憨,但是如果说徐行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,把周围的人都弄的服服帖帖,明明对他有意见和矛盾,却又只能闭上嘴,牙齿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,是个有手段,有权谋的诡诈之人的话,那么这个世界上,最简单也就是没有少一个祸害。

    “没有,刚刚我已经把我为什么会知道能力者的事,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柳宓大概就是那种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吧,徐行没有计较他的“耿直”,对于他的“纠正”只是一笑置之,反而让他有些小看了徐行,不过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他真的是太容易上套了,徐行只觉得他是个智力低下的莽夫。

    毕竟,在徐行的价值观里面,情商和智商是不可分开的,都是同属于智力范畴。

    “柳宓,我有个问题,不知道能不能问。”

    徐行半开玩笑式的说道,此时此刻,他的眼神之中,已经几乎是没有任何杀气了,只有对于一个自强不息的女军人的严肃,但是就算如此,他还是要做一个,最简单测试,以此来确认,柳宓是不是真的智力低下。

    “问。”

    柳宓没有多说什么,回答的非常干脆,徐行从他的表情和眼神,语气也不难看出,柳宓已经沉浸在,完完全全把握住了聊天主动权的喜悦之中了。

    “唉,到底是个智力低下的莽夫,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,还是安排他一个比较简单的任务吧。”

    徐行心里琢磨着,停顿了几秒。

    “还问不问了,徐行先生,这问也是你要问,我说能问,你又不问。”

    柳宓的语气越来越嚣张,钱开和独眼刀疤也多多少少有点看不下去了,不过他们还是严格遵守徐行的要求,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,胡乱的插嘴,毕竟,徐行是最讨厌别人打断他说话的。

    “柳宓,你说你是十岁的时候,开始了解有关于能力者的历史资料,那我就很好奇,你今年,多大了?”

    徐行说出了一个相对于大多数女人都比较敏感的问题,毕竟,年龄这个事,确实是不应该随便的提问的,刚刚柳宓在介绍自己的故事的时候,也几乎对于年龄有意无意的避开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问年龄,还是身材?”

    柳宓并没有因为徐行问了自己年龄而感觉到尴尬,或者不开心,他的这句话,几乎是脱口而出的,徐行摸了摸有些发烫的后脑勺,然后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愿意回答的话,就都回答一下吧。你也知道的,我也是个臭男人,只要是臭男人,对于女人,那就只剩下一些肮脏下流的幻象,所以我建议你回答的仔细一点,这样能让胖子和独眼刀疤也回去,做做春梦,发泄发泄。”

    “...”

    柳宓一言不发,并不是因为他觉得尴尬,只是单纯的因为,徐行把他心里想的事,还要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正如同徐行所说,柳宓毕竟也是个女人,而且是个曾经经历过无数流言蜚语,那些来自于男人的调戏的语言,轻浮的动作,还有一些因为相貌问题,嫉妒生恨的女人,对于柳宓的污蔑,诋毁,都让他产生了一些对于男人的误解。

    “他没有回答我,所以,他已经默认了,他是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这大概是徐行使用过的最简单,最无聊的套话手段了吧,毕竟,避重就轻,偷梁换柱,就可以让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军人,快速的掉进自己的语言陷阱里面,让他没有机会反驳,没有机会解释,只是简单的沉默,就不打自招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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